我与《农村电工》相逢在1999年的春天,今年她迎来了三十周岁生日。居家办公的时光里,抛开疫情封控的烦闷,我又细细地品读她,回顾着交往的点点滴滴。
洺水之畔的河北武安,于1999年的春天在辖区乡镇组建供电所。在供电所狭小的办公室,我收到了邮递员送来的《农村电工》,随手翻阅几页,便被其中的文图吸引,逐行逐字研读品味。
在千头万绪的工作中,我和辖区的农村电工同事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我们的工作环境多雨潮湿,每次收到数量有限的《农村电工》,我都小心存放在干燥处,方便同事们领取和阅读。工作闲暇时,我和同事们便会捧起《农村电工》,急不可待地坐下阅读,我们会非常开心地共同交流对某篇管理经验或技术创新文章的理解和看法。因为《农村电工》的精彩文章,我和同事们有了许多新话题:我们共同讨论,如何分辨查处形式多样的窃电行为;我们共同讨论,如何处理好低压线路改造与安全管理的关系;我们共同讨论,如何处理好供电所与用电客户的关系。
我所在的供电所,地处以豫剧《朝阳沟》开启旅游发展模式的朝阳沟村所在乡镇,因为山高林密、沟壑纵横的地理特点,行政村多达几十个,附属的自然村更多,有的自然村虽仅有几户人家,也拥有供电变压器,高压维护和低压维护,一个也不能少。有些年老的同事来供电所处理业务,需要起早翻山越岭步行几个小时。看到他们疲倦却又很坦然的样子,我会马上快速为他们煮上一碗热汤面,招呼老哥哥们打打尖。那年夏天,我和几位同事骑车到一个自然村处理变压器故障。几十分钟的车程后,便是蜿蜒的山道和卵石堆积的河道了,无法继续。
我们把车停放在山脚边的树丛里锁好,背上沉甸甸的工具物料,吃力地行进。这山路,爬得确实很累。这河道,踩着卵石像是在玩杂技,但一想到《农村电工》里介绍的那些来自全国各地的供电同事们的服务典型事例,我又觉得浑身有了充足的动力。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全身冒汗地来到了村口,几位在村边地里做农活的老哥老嫂立马围了过来,帮我们背工具、背物料。通往变压器的路上,不时有村民加入进来。我和同事们顶着烈日修好变压器,配电柜指示灯亮起的那一刻。看着全村几十口子人都围在附近兴高采烈的情景,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
那一年,因为《农村电工》的启发,我开始总结身边的工作事例,认真地写在稿纸上,通过邮局发往《农村电工》编辑部。想不到那一次投稿,不到一个月,我就收到了样刊。当我拆开牛皮纸信封,看到了散发着油墨香的文字,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我当时的开心,是不能用言语名状的。
《农村电工》给了我一个和全国农村电工交流的窗口,我总结的工作经验,也终于可以通过这扇窗口和全国农村电工朋友们分享了。
从此,我的写作热情也益发高涨了。后来,我的新闻报道、技术创新论文、散文、诗歌也开始见诸《农村电工》。后来的后来,我投稿的新闻报道、论文、诗歌、小说,陆续在《中国电力报》《国家电网报》《亮报》等媒体有了一席之地。我的稿件陆续在全国范围、区域范围的征文比赛中获奖。获奖那一刻,我在心底里默默地感谢《农村电工》,默默地感谢《农村电工》的编辑老师们。
在时间的历练中,我先后成为中国电力作协会员、河北省作协会员。尤为自豪的是,在2021年纪念建党百年的征文比赛中喜获殊荣,我创作的《沁园春﹒雷》《沁园春﹒风》《沁园春﹒秋》为党的百年庆典献上了一份厚礼。
岁月如梭,转瞬间和《农村电工》相伴二十多年了!我相信,疫情风云之后的岁月,我们会更加彼此珍惜。